伪科幻未来，黑暗向设定，涉及人体改造等，慎入。喜欢设定的请不要吝啬地戳进来看看w
不是甜文。
本章发糖~~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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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了味道。
闻香识渐渐默许了小绝从浴室里跑出来，满屋子瞎逛的行为。对方也很快掌握了在木地板上滑行的技巧，利用光滑的鱼尾从房间的一头一直溜到另一头。
于是，闻香识经常会在做饭的时候发现脚边的东西，保持着或趴或坐但总是毫无形象的姿势，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手里飘散出香味的锅子或餐盘。而在无数次踩到那条不老实的尾巴后，他果断选择了剥夺对方进入厨房的权利。
但他马上就发现，小绝将阵地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抱着手柄刷游戏一边等着开饭。经常是闻香识端着盘子出来时，看到的是对方由于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一脸神往地盯着他手中的饭菜。
“再这么丢人下次就把你炖了。”他撇着眼这样说。然而对方只是乐呵呵地笑着，眼神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反而接了一句：“闻香，今天的猪排很香啊……”
但是吃这么好也没有把你喂胖一点啊。每次挤在浴缸里洗澡的时候，肩膀都会被他突出的蝴蝶骨硌痛……
小绝鱼尾上的伤口逐渐长出了新的鳞片，还未完全长好，呈现出柔软、半透明的质感覆盖在伤口上。而那几片被扯下的鳞片则被闻香识仔细擦拭过，悄悄放进了书柜的角落。
他逐渐习惯了多了一份陪伴的生活，也逐渐习惯了家中越来越多的对方的身影。甚至，当小绝开始每天早上潜入他的房间叫他起床时，他居然没有产生丝毫的惊讶和不适，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小绝凑过来的脑袋，从心底的角落泛起了甜丝丝的暖意。
毕竟，有一个人可以相互温暖，帮他驱散孤单和阴霾的感觉，太过美好。
不过，当闻香识在某一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的床被占去了一半，腿上还搭着半片冰凉的尾鳍时，还是又一次地怀疑，自己到底是否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喂，太嚣张了吧你……”他赤着脚踢了踢那条跟被子卷在一起的大尾巴，“先不说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你这样，真的不会干死么……”
然而一旁的人只是懒洋洋地拱了拱，把毛茸茸的脑袋更深地埋进了被子里：“哪里会干死的啦……我再睡一会儿…你床上太舒服了……”
这么一副“不怪我”的语气还真是……
闻香识被折腾得完全没了睡意，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掀开窗帘的一角，却差点被明晃晃的阳光刺到了眼。他看着窗外明亮的天光出了会儿神，转身又去戳小绝的尾巴：“喂，真的不起来吗？外面下雪了哦。我……带你出去看看吧。”
本来没准备说的话，顺理成章地在舌尖轻轻弹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跃进了空气中。
小绝从被子里撑起上半身，微眯的眼睛里氤氲着迷蒙和浓重的困意，却硬生生被惊喜戳破了一个缺口，从瞳孔深处倒映着闻香识抿紧的唇角和和微微泛红的耳尖。
闻香识别过脸不去看对方，手指却紧紧地攥住了衣角，连指节都捏得发白：“喂，你到底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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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或者说这一代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雪了。
自从对科技的需求失去控制，生活的环境也逐步脱离了原本的模样。即使在城市四周安装了温控系统，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将近地温度保持在正常水平，而在城市的广阔土地上则完全没有可供人类生存的空间。
所谓人定胜天，不还是一句笑话么。
窗外一片纯净的白色，反射着明亮的日光，柔和而执拗地刺痛着人们的眼。
闻香识埋头在衣柜里翻找着，扒拉出来一件长款风衣给小绝套上。灰色的布料尽职地把小绝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长长的鱼尾都遮去了大半。这副样子，如果是坐在车内，看起来完全和大部分普通的人类没什么两样。
闻香识看着小绝颌骨下隐秘的暗腮，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围巾丢了过去。
“闻香……”小绝用指尖摩挲着手里的柔软布料，犹豫着抬起头，嘴唇轻轻动了两下，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抬着头，认真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闻香识却只是沉默着走上前去，帮他把围巾戴好。
他很清楚小绝想要问他什么，但他不想回答。他当然可以直接带小绝出去，就这样暴露着赤裸的上身和乍眼的鱼尾丢在车上……
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先不说对方本就不怕冷，单单考虑到这个时代，理所当然地带着自己的“宠物”或者是“玩具”上街，早已成为很多人的正常的行为甚至是习惯。闻香识曾无数次见过那些缩手缩脚、低眉顺眼的改造生物，脖子上挂着象征着身份的项圈，与之相连的粗大锁链则被他们的主人握在手中，或是随意地拖在地上，相互碰撞出沉重的响声……
当然，还有那一次——
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主人将那个身材瘦小的改造生物从豪华轿车上一脚踹下来，带着温婉而得体的笑容，一下接着一下地踢着他的脸，镶着蹭蹭水钻的细长鞋跟直接扎进了那双清澈的眼睛……
闻香识不知道尸体是如何处理的，但他记得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那个女主人伸出闪着珠光宝气的纤纤玉手掩住红唇，对着围观人群眼中的叫好之色点头致意：“这种东西，不听话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闻香？”小绝抬头看着他，有些担心地蹙起了眉。
闻香识摇摇头，拢了拢小绝的围巾：“走吧？热的话告诉我，别自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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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的日光明亮而温暖，将积雪晒得有些许融化，慵懒地铺散出一层更加透亮的雪壳。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城市中的清洁系统措手不及，意外地在他们两个磨叽了这么久后仍留下了大片的银装素裹。
闻香识控制车子开上了环城道路，感受着凌厉的寒风裹挟着新雪融化的水汽从脸颊拂过。小绝塞在车座下的鱼尾在轻轻甩动，无意识地擦蹭着他的裤脚。闻香识索性设置了自动驾驶，偏过头去看身旁的人。
果然，比尾巴还要惬意呢。
小绝将整个脑袋都伸出了车外，近乎贪婪地用视线扫过房屋、街道和树梢上的积雪。那张白皙清秀的脸被阳光映得发亮，连眯起的眼角都像在闪着光。
闻香识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
小绝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样，迎着他的视线回过头，绽放出了一个有点夸张和傻气的笑容：“谢谢你啊闻香！我好久没有出来过了，下雪真的好棒啊！”
那张脸被立起的衣领和羊毛围巾遮去了一半，笑得肆意而张扬……
释放着难以直视的光芒和和暖意，似乎可以驱散一切冰冷、黑暗和绝望。
闻香识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但那些怀疑和畏惧只在他的心里滚了一圈就随着沿路的风景一起被抛至脑后。他伸手帮小绝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未曾有过的认真和紧张——
“小绝，想不想让我……找回你的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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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屁癌和夫人上线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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