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科幻未来，虐身设定，暗黑向设定，涉及人体改造等，慎入。

本来只是想写个设定，所以写的有点随意。

不是清纯甜文。

没想好要不要写后续。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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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向来对于所谓“人体改造工程”充满了不屑与厌恶。在他的想法里，那些拥有科技就将自己视为造物主，肆无忌惮对着别人的身体下手的人简直罪大恶极；而那些出卖了身体去做实验品，只求获得更强的力量或是更多名利的人则同样是社会毒瘤。

但这个分崩离析的时代，又有何社会秩序可言。

飞速的科技发展所带来的不只是生活的便利，更让人的贪婪和私欲无止境地上涨。从最初的贩卖个人信息到如今连人的身体都能拿来售卖、改造、加工，只为了满足少数人的欲望，而政府早已对此毫无束缚之力……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个肮脏的时代沾上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河边见到那个东西后只是漠然地扫了一眼，随即准备转身离开。

谁没见过几个生物型改造人呢？有的是为了增强视力换上了飞禽的视网膜；有的是为了摄取低热量来保持身材而装上了食草动物的胃……

当然也有，被所谓“主人”改造成这种为了满足对方欲望而存在的可笑皮囊。

就比如，眼前这个。

如果不是“它”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闻香识绝不会施舍给“它”一个眼神。但当脚踝上传来阻力和隔着袜子的湿凉触感，他还是不得不回过身去——

此时才发现，“它”多半还只是个少年。长着一副俊秀的模样和上好的皮相，再联系身上密布的鞭伤、指痕，无需多想也能知道被用来干过什么。从这方面考虑，怎么打量都与黑市上那些装在笼子里贩卖的“货物”别无二致。

“咦？这个‘品种’倒是没见过啊……冷血动物的人体移植成功了？”闻香识眯着眼睛喃喃自语，出乎意料地起了兴致，稍稍靠近了一点。

上半身几乎与正常的人类没有差别，只是肤色浅得近乎不自然，腰部以下的皮肤却覆盖着坚硬的黑色鳞片，相缀合并成一条一米多长的鱼尾。尾鳍那里被撕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向外冒着血珠。“它”原本应是尖利的爪子已经在河床的沙砾和岸边的碎石上磨得见了血肉，或许还遭受过废弃物的辐射，已经出现了腐烂的迹象。被凌虐过的痕迹从脖颈开始遍布整个上半身，甚至有一道鞭痕横贯侧颊，只差一点就会伤到颌骨下方被植入的暗腮。

此刻，“它”像是感受到了闻香识冰冷的目光，轻轻向后蹭了两下，右手却依旧紧抓着他的脚踝，睁着一双充满恐惧和不安的黑亮眼睛直盯着他。

再怎么发展迅速也不可能进行哺乳类与鱼类的基因改造……估计是直接卸下了腿骨，再把变异的鱼类躯体缝合连接吧。手部改造、鳞片种植、暗腮……呦，生殖系统居然还保留着？这一套下来……一大笔钱吧？现在的土豪造“玩具”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票子……

闻香识挑着眉对眼前的“新产品”瞅了个眼福，又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富人们永远创意不竭的娱乐手段，确定自己免费看了个够后转身再次准备离开。

“啧。”

……忘了这东西还握着自己的脚踝呢。也不知道这玩意哪来那么大力气，可惜了我的新袜子啊……

闻香识脚腕上的袜子已经被“它”爪子上的血液和腐败组织浸透。闻香识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袜子，强忍着恶心不耐烦地扭头：“有完没完了你？”

“它”像是被闻香识语气里的凶恶和厌恶吓了一跳，惊恐地瞪大眼睛，手上却握得更紧，颤抖着嘴唇挤出了一句话：“先生……可以……救救我吗……”

声音倒是意外的好听。

但可惜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挖掘完对方价值，也已经浪费了足够时间的闻香识这次直接转身，腿上使了点力，轻易地甩开了那只手，头也不回地准备继续自己原本的路线。

总之，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见了个别人不要的玩具。这样。

“先生……”身后响起的声音带着破碎般的悲鸣。

很简单的两个字……

闻香识却鬼迷心窍地回过了头。

那个他不愿多看一眼的“废弃品”还躺在那里，依旧是任由乌黑恶臭的河水冲过自己受伤尾鳍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已经不像一分钟前还有着神采，而是从恐惧彻底变成了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呢……

闻香识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心里发酸的感觉了。

事后，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以怎样的心境把他带回了家。本来是最讨厌以致不想多看一眼的改造生物，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把他晾在那里干死或者是费点力送去收容所，甚至还给他做了清洁和治疗，还准备了食物……

明明应该是厌恶甚至是恶心的。

对这种已经完全失去原本面目的改造生物……

对这种被别人玩腻后丢掉的“废弃品”……

对这个名叫小绝的……

……

明明，我们都是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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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到底要不要继续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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